上世纪50年代初,经过短期培训,风华正茂的父亲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代产业工人,他在一家纺织厂当机修工。报到那天,厂里举行了隆重的欢迎青工仪式。身材魁梧的父亲从厂长手里接过了上班的“行头”:两套深蓝色的帆布工作服,四双线手套,一顶鸭舌帽,两双翻毛大头鞋。换装后,带着兴奋和喜悦,父亲站在车间门口和工友照了合影。
从此,父亲以厂为家,早去晚归,在机声轰鸣的纺织车间作“巡视”。他虚心向老师傅学技术,很快成为骨干。也就是在那时,他借机修为名,认识了模样俊俏、做挡纱工的母亲。
成家后,心灵手巧的父亲把简陋的平房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母亲做夜班辛苦,随着我们不断出世,父亲揽下了大部分家务活。母亲总是把他的工作服洗得干干净净,身为机修工,穿上它的父亲显得精干利索。经他保养的各种机器故障少,各个作业面擦拭得闪闪发亮。
爱机器爱厂成了父亲工作的座右铭。他就是穿着洗得发白,还打着补丁的工作服多次上台领劳模奖状,后来被提升为车间主任、厂长,走上了领导岗位。多年来,父亲仍保留着那两套工作服。回忆起那段不寻常的岁月,他为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工人感到骄傲和自豪。
改革开放之初,我从大学毕业时,国营外贸企业正值鼎盛期。由于要经常出国推销,与外国人打交道,公司花费80元给每位对外销售员定制一套全毛料西装,并规定只有在正式场合才能穿,以展示公司对外的良好形象。
那套西装也许就是我的工作服吧!后来人近中年,身体逐渐发胖,怎么也穿不下,就只好放在衣橱里“束之高阁”。在今天名牌盛行的年代,虽然那套西装显得很普通,也落伍,却承载着我奔赴五洲四海、向各种肤色商人的推销经历。明博体育官网
去年,女儿大学毕业后独闯沿海,成功应聘为一家新开的博物馆讲解员。这个职业不仅要求气质好,普通话标准圆润,有一定的文史功底,而且还特别注重外在形象。为此,博物馆给她们配了全套工作服,有丝巾,裁剪得体、面料挺括的春秋装,还有活泼俏皮的小沿帽,色彩明丽的风衣。在电脑里看到女儿着职业装青春靓丽的讲解照,妻子满眼羡慕。